日照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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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一发完结】与敌同行

存文,BE预警。


在微博上玩儿的命题练笔,武侠背景,2000字内,完成回帖中的三个要求:

1.一个人干翻十几个,提着把几寸长的匕首,阴测测切断肝动脉,割裂胰腺,在人出声之前已经死了,血都没有流,然后越杀越快,越来越血腥,股动脉,心脏,颈动脉,割喉,旁边所有人冲上来。。。。

2.正道攻去反派受那里卧底被揭发的那一刻

3.高冷师尊  和首徒之间的日常

设定:民国武侠。宋七28,丁幻23。

正文:

宋七将衣摆一掀,架腿在厅首落座。

——厅中二人依次上场,鞠躬抱拳。双方皆是长衫马褂风度翩翩,仿佛此番是前来赛诗会友,而非比武斗拳。

宋七抓起桌上紫砂壶斟满一杯。碧螺春芬芳飘香,茶气氤氲温存,他的脸被挡在雾帘之后,面色也仿佛温柔了几分。

——场中四脚悄然滑出,绕圈贴地而行。二位行家狼行虎视,随时准备暴起一击。

宋七安然端坐,左手搭右手搁在膝头,双瞳毫无波澜,悠然观望厅中。

——对峙的二人同时发难,迅疾得仿佛眨眼倏起的狂风。

——丁幻率先动手,他出爪为钩,直探对方双眸,一取不中立即变招为刀,横劈对方颈项。对方不料他出手便是杀招,格挡间已后退三步。第三步撞上了廊柱,那人却如泥鳅般贴柱矮身,让丁幻一拳扑了个空。

宋七掸掸衣袍,嫌弃沾上那打斗的灰尘,顺道抬手瞧了瞧自己指尖。十指指甲修剪得齐齐整整,丝毫不像习武之人。

本来,他在家中行七,轮也轮不到他来接父亲的衣钵。可是这乱世生死难料,宋家四个儿子都在江湖械斗中折了,老五得了肺痨病死,老六从军生死不明。宋家武馆的名声落到他的头上,谁也没料到他能扛起。

——丁幻的敌人十分鸡贼,下蹲的同时从袖中摸出柄短刀。银光短暂地一闪,宋七的眼中便蓦然一寒。

果然,丁幻就像腋下生了对眼睛似的,抬膝便稳稳撞中那人手腕。匕首脱手飞出,当啷一声砸在厅中央的青石板上,回响余韵流长。

输家当即匍匐在地,为自己的卑鄙连声求饶。

当下,输的不仅是功夫,还有一个门派的气派。

丁幻潇洒地一甩长衫衣摆,目不斜视地经过那手下败将。

他径直走到宋七身边,拿起放凉的碧螺春一饮而尽,抬起袖口抹了抹嘴,瞧着那双无波无澜的眉眼咧嘴笑开:“师父,我赢啦!”

宋七点头,搁在膝头的右手抬起,在空气中轻轻一扫:“带走。”

咿呀乱叫的败者瞬间涕泪横流,虚脱的身形瘫软在地上,只能听凭自己汗水淋漓地被人拖走。

丁幻抓起茶壶,仰头欲饮。

“没规矩。”宋七蹙眉。

丁幻乖乖端壶斟茶,见茶汤中热气仍足,方知师父心疼自己烫口,不好意思地又抓了抓脑袋:“师父,十六铺的分会我什么时候去?”

“你当真一心愿往?”

宋七年纪并不算长,保养得亦十分得当,唯这一口说话的腔调总是离地千里,仿佛一个遗世僻居的仙人,刻意地与日常烟火保持了距离。

“当然。”丁幻却是道道地地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有着大上海街头每一个混混都有的痞气,“码头油水最多,说不想去,那准是在唬您。”

“除此之外,可有他因?”

“除了钱……”丁幻眼珠左右一转,便换上个牵牛花般的笑脸,“听说南市许多浙江姑娘,水乡的小妞最最水灵,没准能给我找个……不,给您找个师母回来。”

他笑嘻嘻斟满茶杯,双手朝宋七奉上。

“放肆。”

宋七斥责,面上却并无怒色。

丁幻哈哈一笑,像是对这两字听上了瘾,非但不以为忤,反倒愈发直白地盯着宋七的眼睛,直欲像往常一样把那双眼盯出回避,那张脸盯出红晕来方才罢休。

果然,宋七接过茶杯,低头一抿。可饮罢抬头,却未如往常般回避。

他慢慢从长衫襟中摸出一张信纸,摊到桌上。信纸曾被火烧去半截,又紧急扑灭,因此保留了大半信息,字迹仍可分辨。

“……十六铺……汉奸集团……鸦片走私……任务……潜伏……”

丁幻的脸上笑容渐渐凝固。

“你有何解释?”

丁幻后退一步,同时见到四面八方的阴影里,慢慢现出了同门的身影。

他于是看向宋七:“师父想我如何解释?”

宋七把架起的腿放下:“你去十六铺并非为油水,也非为女人……”

黑影的包围圈很快压缩收紧,将丁幻包裹其间。

“是为与我为敌。”

黑影齐齐扑上。

丁幻不退反进,如猎豹扑食般劈手抢过一人手中短刃,扭身掩于其后,持刀于颈,威胁着众人不许上前。

有人回头来看宋七,宋七目无表情。那人便毅然回头,见到丁幻手中利刃已慢慢下移,没入人质肚腹,在其中缓慢横移。

深色衣袍掩去了血色,只闻空气中腥味渐浓。原本以硬汉著称的门徒脸上血色消退,终于面如土狗,被丁幻抛弃在地。

目睹一切的门人心知单打独斗必会落得同样下场,便齐声大喝,群起围上。

一时间刀光粼粼,血雾纷飞。呼喝与哀嚎错落交织,难分彼此。刀与刀,刀与骨的撞击之声亦如金石交击,铮铮不停。

漫长无尽的鏖战中门徒一一倒下,丁幻也曾跪地数次,但最终都强支着站起,拼劲最后一丝余力应战。

他知道自己扛不过这一役,终究是这段时日心有旁骛,因而疏于防范。

同归于尽是所有计谋中的下下之策,他仰天惨笑,满是自嘲却又一片了然——从察觉心中悸动的那天起他便有如此预感。可等事情当真沦落到如此地步,心中又不禁充满怆然。

宋七见他浴血披发形状凄惨,古井无波的面上终于微微动容:“早知如此,为何要与我为敌?”

“因为,”丁幻惨然一笑,“你我本就是敌人。”

他未言罢,宋七神色倏变,五指紧扣胸口,口中一大蓬黑血奔涌而出。

他震惊地望向茶杯,拂袖一把将其扫下。

瓷杯掷地,粉身碎骨,而丁幻的笑声亦在碎裂声中却愈发刺耳。

“敌人,”丁幻的身形与宋七同时慢慢委顿倒地,“只能同死。”

“不可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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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时间,写得比较仓促,完成度有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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