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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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明家中心/楼诚】纪念(二)

不会长,前文链接:(一)

(二)

不过,虽然明家人在外边看来是个顶个的白璧无瑕,其实靠近了就会发现,他们看上去的那些个完美也并不尽然。

明家人身上的坏毛病多得很。

第一就是熬夜。明镜熬夜,明楼熬夜,连带在明家历史短暂的明台也熬夜。两个大的熬夜是为了工作和读书,那个小的就是纯凑热闹。然而大的既做不了榜样,便拿小的也没了办法。每到深更半夜小魔王精神抖擞的上蹿下跳,只有明诚能勉强腾出手来追着他满屋子地跑,猫捉老鼠似的,鸡飞狗跳。

明诚先开始是作息规律的,座钟一敲过11点他上下眼皮必打架。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到夜晚总要上演一番生死追逐,久而久之他进化出了另一种作息,每天沾到枕头的时间也不知不觉越来越晚,仿佛熬夜是一种传染病,只要进了这个家门就无法免疫。

有一天,明台淘气得了伤风,吃过西药一早就上了床,由明镜在旁边守着,不敢轻举妄动。明诚在心里盘算着早些去睡,等半夜起床好给明镜换班。然而他躺下去后翻来覆去了半天,硬是不见一丝困意。黑暗中明诚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自他进明家以来,似乎还没有遇上过这样安生的夜晚——每天一起床总是想着明镜明楼明台,从睁开眼就盼着为他们多做些什么,多对他们好一些。

他尽全力成为一个值得他们骄傲的人,努力学习了明家人所有的好习惯,礼貌、和善、勤奋、智慧。现在,他连坏习惯也学得了。明诚揉一揉眼角,忽然失笑,原来……他真是个明家人了。

学归学,熬夜并不是什么好习惯。睡眠不佳,体质就差。明台在入秋之后隔三差五地病倒,虽不是大碍,却也着实令人心疼。于是明镜痛定思痛,在明台病愈后便郑重下了通牒,勒令他晚上准时上床睡觉,同时宣布由明诚负责监督。明诚闻言点了点头,末了又抬头问:“那大哥呢?”

明楼显然没料到火势会波及到自己,当即剜了他一眼。明诚见状也是吓了一跳——他自进明家大门一向都是恭顺温和,除了明台还不曾对谁口无遮拦过,立刻反省自己的话是否失了轻重。此时,只听明镜在旁清咳一声:“阿诚说得对,明楼也由你监督,谁要是不听话,你就拿我的板子打他屁股。”

“大姐……”明楼一脸苦色。

明台拍手叫好:“大姐说得对!大哥不听话,就打他屁股!”

明楼扬手吓唬他:“大姐是叫阿诚负责,又关你什么闲事?”

明台笑嘻嘻,毫不畏惧:“阿诚哥辛苦,我帮帮他。”

“臭小子,管得倒宽,不如我先管管你。”说罢,明楼已推桌站起。明台看见他动作,一骨碌就爬下了椅子,两人二话不说,便在客厅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刚吃完饭,慢点!”

记忆中,似乎每个童年的场景都有明镜如斯的声音作为注脚。一开始阿诚不在这热闹里,陪着明镜半是担忧半是无奈地担任观众,渐渐地,他也被拉入了这热闹里。于是不知何时起,明镜的嘱咐中就又多了句:“阿诚,慢点。”

不过,明诚的作息最后还是调过来了。明家总需要一个生活规律的人,就像一艘船上总要个兢兢业业的大副,虽不负责掌舵,但有他在,便不用害怕突如其来的风浪颠簸。

明诚每天起得早,主动负责了一大家子的早餐。这时候阿香还没从乡下出来,家里只得一位厨娘张妈。清早张妈要去菜市场买菜,通常在前一天会交代好明诚是下馄饨还是出门买大饼,明诚进了厨房,也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天有些不大一样。张妈包好的馄饨放在厨房料理台上,明诚看了眼,仍然披上衣服。初秋的早上温度微寒,他裹紧风衣将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还是觉得凉气一丝一丝地摸着脸往领子里钻。

出了大门,已能见到法国梧桐的落叶了。一脚踩上去,仿佛压碎又薄又脆的核桃壳。清晨的鸟叫不论天气冷暖都不会晚点,在头顶的梧桐树梢上准时地响起。明诚在这清脆悦耳的协奏曲中笑了一笑。

他先沿辣斐德路向东往南市方向,去豆制品厂的门市买新鲜磨好的豆浆。明台的口味最刁,豆浆非喝这家出品的不可。张妈在家里支起小磨给他新鲜做,他都撅起小嘴不要。家里对明台虽宠,却也不是天天这样迁就。只是今天不大一样。

明诚捧着温热的豆浆壶,又绕去了四马路。早班的电车上捧着一壶热豆浆,他也算是独一个。

明楼吃生煎定要大壶春的,听明镜说是他小时候被有汤的烫过,就指责那东西做得不道地。生煎馒头生煎馒头,馒头又岂会有汤。一切有汤的生煎都被明楼判为了异类,家里附近没有合口味的,后来张妈早餐就索性不买生煎了。

电车在云南路路口停下,明诚下车时,已经能见到店门前排起的长队。

他前一天就来同老板打过了招呼,不用跟着那些阿姨婆婆叽叽喳喳地挤在一道。老板从店里拎出两个油纸包,他趁热接过,包了厚厚几层报纸。天气有些冷,明诚恐怕风一吹东西就凉,索性将围巾也解下,裹在报纸的外头。

一大圈兜完,回到家里路口。勤劳的法国店主已经把烘好的羊角包和法棍都码在了店外头的木架子上,明诚已经没有手了,想起明镜昨天才赞美过老大昌的黄油面包,一抬脚又走了过去。

店主给他拣了根笔直饱满的法棍,拿纸袋包着插在他风衣口袋里。明诚如同带刀的侍卫一样威风八面地走了两步,看见街角的烟杂店也正好卸了铺板开张。他嘴角一扬,进去买了一瓶辣椒油,出来时拿一根麻绳挂在手上。

路上已经稀稀落落的有了行人。明诚没顾上迎接他们的目光,只是一一在心中仔细点数。末了,满意地对自己点点头。万事都齐备了。

天光透亮,落地窗的窗框影子白是白黑是黑地照在客厅的柚木地板上。室内的温度和刚起床时也大不一样了,明诚脱了风衣,只觉得冷热刚刚好。

他抱着豆浆和生煎走了一路,胸膛都是呼呼烫的,弯起衬衫的袖管,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刚好晾一晾。

张妈先挎着菜篮子回来,见到一桌新东西,有些惊讶:“阿诚,这都是你去买的?”

明诚点头:“张妈,帮我个忙,把碗筷都摆上吧——他们快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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