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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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明家中心】坏弟弟之拆婚联盟(五)

#放开那个极品,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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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明镜回家的速度,比任何人想象得都快。

频密的脚步声从大门口一路响到二楼,快得没有一丝喘气的余地。明诚惊讶于大姐穿着高跟鞋的奔跑速度,匆忙在她开门之前把温度计从热水杯里拿出来。

“怎么样?”明镜连手袋都来不及放下,一屁股坐在明台床边。

明诚把温度计递过去,脸色为难地说:“有点热度。”

明镜看也没看,直接将温度计搁在床头柜上。她信任明诚的判断,何况明台的小脸已经涨得通红了,怎么看这整出戏都找不出破绽。

明诚搓了搓发烫的手心,对于穿帮的忧虑暂且被放下,可内心却又因明镜毫不迟疑的信任而微妙地感到羞愧。

明镜对此当然一无所知,只是心疼地捧起小弟的脸庞,颇有些自责地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就病了呢?”

“大姐,大姐……”明台的眼睛眯开一条细缝,似模似样地哀声呼唤。

“哎,我在,明台,大姐在这儿呢。”

“大姐,大姐你……不要我了吗?”

明镜一怔,猛地眼睛一酸。

“怎么会呢,说什么傻话?大姐怎么会不要你呢?小孩子家家,怎么一个劲胡思乱想!”

“可是……可是今天早晨你就不在呀。”明台径直看着明镜,问得认真又伤心,“你去哪里了呀,怎么都不说一声呢?”

“我……”明镜语塞,万没想到自己小小的一次外出竟让弟弟们如此在意,她凝视着明台清澈无辜的眼睛,歉意顿时汹涌而起。

“对不起,明台。是大姐的疏忽,都怪大姐不好,见你们还没醒就忘了告诉家里,害得你担心,还受了这么多苦……”

明镜说着,眼眶竟已湿润了。

“大姐!哎你别哭啊大姐!”明诚见到大姐垂泪,整个人都慌了,手足无措地从裤兜里掏出手帕,双手给明镜递去。

明镜毕竟不同寻常弱女子,做不到说哭就哭动不动就黄河决堤。她眼角微一湿润,便即努力克制,从明诚手上接过手帕,默默低头欲待拭泪。忽然间,她却如同电影定格一般,意外地停下。

明诚后颈蓦地一紧,仿佛有道电流霎时从脊椎穿过。在明家这些年,明镜的能耐他当然了解。能一手拉拔大三个弟弟还撑住一副庞大家业的女人,岂是能被轻易糊弄过去的角色。他们兄弟万不得已出此下策,显然是无可奈何铤而走险,一旦真相败露,每个人都难逃被召进小祠堂的风险。

“千万注意,不可掉以轻心。”

早在计划开始之前,明楼就曾再三叮嘱过他。

然而递出手帕的一刹那,败局就已奠定。破绽既出,悔之亦莫及,此时明诚再想补救,恐怕只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他顿时冷汗涔涔,心如团团乱麻,不知接下去该怎么继续。

“阿诚,你的手怎么这么烫?”明镜目光如炬。

明诚本能地把手往背后一藏。

明镜眼神何其毒辣,哪个做贼心虚哪个心怀不轨,只消狐狸尾巴在眼前滑过,就绝逃不过她火眼金睛。果然,明镜目光在室内略一逡巡,很快发现了躺在床畔的茶杯,伸手一摸,犹有余温,再一弯腰,丢在床底的热毛巾也随即落入眼帘。

明镜俯身将毛巾捡起,果不其然,毛巾也是烫的。

明诚屏息凝神,心脏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旁的明台已学习毛毛虫安静地蠕动到了被窝里,将被子牢牢蒙住,抵挡即将发动的狂风骤雨。

“好哇!”明镜的眼中泪意顿消,忽的嗓音拔高了八度,“你们倒是说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明楼坐在客厅。

自打刘先生进门他便装作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翻阅手头一份报纸,吩咐张妈给自己的茶里添了两块冰,去一去夏天的暑气。

他姿态放松,行动随意,仿佛眼前这一位只不过是送明镜一程的司机。不,对待司机,明楼都恐怕更有礼数一些。而这位刘先生,不过是他迫不及待想从生命中驱逐出去的一位不速之客而已。

“呵,明大公子学识渊博还这么勤奋,怪不得这么讨小姐们的欢喜。”

明楼若无其事地看报,脑中却将这句话颠来倒去咀嚼了数十次。

小姐,欢喜?

刘先生说到这两个词时微微咬牙,既是故作讽刺,又难掩心中妒忌。想必是先前两人于此有过什么交集,甚或结过什么仇怨,才惹得他如此心怀不平郁结至今。

可话说回来,两人除了以前在派对上匆匆照面及昨天早晨咖啡店的短暂交锋,实在并无其他交集。明楼向来对这种浮浪子弟无甚好感,印象中除了此人举止浮夸,好招蜂引蝶之外,早已不记得他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可听得他言语中颇有深意,又分明是除了昨天,还另外与自己有过龃龉的样子。

“刘公子过奖,明某好书不过是家教使然,承蒙朋友们抬爱,不敢妄自夸耀。”

语为自谦,实为自傲。明楼放下报纸,很快就朝对方来了一招以退为进。

以刘姓公子这种为人,十有八九都是自尊自大极好脸面,他既冷言冷语地暗讽明楼,明楼便大大方方地顺势回敬。等到对方被彻底激怒,那么关于这场愤怒的缘由即便不用他人追问,当事人也会主动地吐露究竟。

“难得明大少爷如此谦虚,表妹赞不绝口,看来不是毫无来由。”刘先生似笑非笑地道,“只是明大少爷待人如此冷淡,与令姊可是一点都不像啊。”

明楼在前半句话尚自得意,听到后半句差点翻身而起。

他万万没有料到,对方竟会在这时提起明镜。

不像,哪里不像?明镜什么时候表现出不冷淡,听他的意思,是大姐待他竟很热情?热情到何种地步,到底在何种场合,她何来的机会得以表现出热情?他二人相识不过两天,难道在昨天,不不,昨天也太快,可能是今天,但是今天也不行!今天才将将是第二天……大姐啊大姐,你怎能如此没有知人之明,如此没有防人之心!

明楼面上强作镇定,心中早已对答了十七八个回合,想象了从昨天到今天的种种情形,但他千算万算,独独没有算到一件事。那就是,这句话压根就没有依据,从头到尾都是刘先生故意杜撰出来示威的谎言。

明楼心思细密,却仍旧落入了对方的圈套,说到底,只为被对方掐中了七寸,而自己犹不知晓。

“刘先生,人你已经送到了。抱歉明家无茶待客,请好走不送。”

“可我刚才还看见你在喝茶。”

“粗茶而已,阁下喝不惯的,免污尊口,还是不献丑的好。”明楼面无表情地说。

“原来如此,堂堂明家竟然连这些自信也无,不知明大公子不让我留下,是怕茶献丑,还是人献丑啊?”刘先生显然早有预谋,见明楼拉下脸来,反倒来了兴致,一改方才的装腔作势,立时露出副促狭的嘴脸。

“明大公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大小姐今年芳龄也该有27了吧。啧啧,上海滩的小姐到此年纪还待字闺中的,恐怕真是屈指可数喽。何况令姊又……呵呵,声名在外。要不是令伯父再三请托,我乐得逍遥清闲,何必惹这个麻烦。”刘先生不顾明楼的面色一点点变差,兀自说得兴高采烈,“要知道,等着我约会的小姐们,可是排满一整条南京路都排不完呢。真没想到啊,明大公子自己在外风流光彩,却一点都不为姐姐着想。哎,难道要等你们做弟弟的都成家立业,还叫姐姐跟在屁股后头做管家婆,做老姑娘你才开心?这样也未必太……”

“你说什么!”明楼忍无可忍,右手拳头早被他捏得咯咯作响,此时终于高高扬起,就待一拳挥下,将这人的话都原封不动地送回他肚子里。

“住手!”

明镜高站在楼梯上,一声厉喝。

明楼一僵,几乎是本能地,把拳头定在了空中。

明镜快步跑下楼梯,狠狠瞪了眼弟弟。

“哈哈,果然还是……”刘先生不无得意地笑。

“啪!”一语未毕,一记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他右半边脸上。细长的五道指印清晰可见,印在那因为惊愕而煞白的皮肤,血样的鲜红。

明镜缓缓放下手,面色沉静,波澜不兴。

“教训人,我自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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