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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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明家中心】坏弟弟之拆婚联盟(一)

名字来自电影《坏姐姐之拆婚联盟》

#一个大写的大姐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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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在庭院里高声喧哗。

客厅的风扇开到最大,扑到脸上的风依然是暖的,汗从脸上蜿蜒而下,麻麻痒痒地爬了一路,却没人敢抬起手擦一擦。

隔着门的谈话听起来嘤嘤嗡嗡的,像被厚棉被严严实实地捂过两层。明台抬头看看哥哥们,他是最先放弃的,毕竟年纪小,偶尔滑入耳中的只言片语不足以连贯成句子,更不理解这样隔墙偷听的重要性。这么神秘兮兮蹑手蹑脚的,过不了几分钟就令他感觉厌倦了。

“哎……”他烦躁地叹口气。

“嘘!”明楼和明诚同时将食指放在各自的嘴唇上。

明台吓得缩了缩脖子。

他还是头一次见两位哥哥这么紧张地瞪着自己。

他们都没有告诉过他屋内那位贵客到访的来意,不过这下明台也明白了大概——那间紧闭的房间中所讨论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关于他们最在意的那个她。

他没有猜错。

明镜,被安排相亲了。

虽说明大小姐继承家业时就发愿终身不嫁,并且推掉了一门般配的亲事,但是明家毕竟是上海滩上的望族,此地自清末开埠以来,无数商贾新贵迭出,明家作为其中的翘楚自然也成为各豪门官绅联姻笼络的对象。

这情况在明父过世时稍有转变,但随着明家事业稳固,各方“热心人士”再度浮出水面。这些年明镜操持着一大家子的生计,很明白人情往来的重要性,对于那汹涌的好意并不好直接拒绝,只得半是客气半是冷淡地敷衍拖延着。这一回,却是拖无可拖,因为找上门的,并不是好打发的外人。

明堂哥自屋里出来,脸色很不好看,头也不回地走到客厅中央,扯着领口喘气。

他步伐如行军,气势汹汹地擦过了明诚。后者离门口太近,一下心便虚了,正准备往楼上撤退,暗地里却被明楼拉了拉袖口。

“明堂哥。”明楼若无其事地踱到沙发边上,“天这么热,叫张妈给你端杯冰镇汽水解解暑吧。”

“别麻烦了。”明堂烦躁地挥挥手。

明楼一回头,见到伯父与明镜也相继出来。

“伯父。”他亲热而得体地笑了笑。

明堂却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父子俩的分歧通过视线挥发到空中。

明伯父对儿子的抗议视若无睹,客气地握着明镜的手拍了拍:“大侄女啊,伯父这回可是操碎了心呐。记住,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失礼了,好机会可不是那么容易抓得住的,你看看你这也老大……”

“爸!”明堂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父亲,又转头对明镜斩钉截铁地说,“明镜,别勉强自己,不想去就别去!这种人,咱们明家可不稀罕,也没必要战战兢兢的,谁攀不上谁啊……”

明伯父厉喝:“住嘴!臭小子,自己在外头花天酒地,还不让你堂妹找个好归宿啊!”

“什么花天酒地,我那是社交,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喝酒跳舞看电影的,你看看明楼……明楼在大学里不也活跃得很么,我听好几个朋友提起过他,他搞的那什么新经济学社呀,可出风头了,十足的风云人物啊。”

明楼冷不防吃了一箭,忙摆着手撇清:“哪里哪里,堂哥你实在太高看我了,小弟那区区学社,可不敢当风云二字。”

明镜冲他挤了挤眼,示意他贫嘴打住,自己则走出来圆场:“好啦,明堂哥,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伯父也是,我有分寸的,你们就放心吧。伯父刚才好像提过三点还有会?我这就不多留你们了,免得耽误了正事。”

倔脾气的一老一小这才搭上汽车绝尘而去了,明镜送走二人,回来坐倒在皮沙发中,长长舒出口气。几个弟弟一不发声,二也不离开,明台嚷嚷着叫张妈拿了冰镇汽水坐在餐桌边捧着喝,明诚摆弄着厅里的几株盆栽,煞有其事地喃喃着哪儿哪儿该修枝了,明楼倒好,索性拿了本书一屁股坐在明镜边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了。

明家三兄弟,忽然间谁的涵养都比她明镜好了。

“好了好了,都别装了。”明镜好气又好笑地说,“想问什么,问吧。”

明台一骨碌从椅子上爬了下来,明诚的双手放在膝上已经是端坐的姿态,只有明楼慢条斯理地把书合上,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缓缓抬起眼皮。

“大姐,伯父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镜看他:“他什么意思,你们刚才听得还不够清楚?”

“咳咳。”明诚面露尴尬。

这个家里,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

整座家都仿佛被拥在她的胸怀之中,每个孩子都在她的眼皮底下。

明台把手举得老高:“我!大姐,我没听清楚!”

“喝你的汽水。”明诚眼疾手快地拿了瓶子来,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明台的嘴。

“所以,大姐的决定是……”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明镜。

明镜抿嘴一笑,眼神温柔。

“我不同意。”不等她开口,明楼已抢先一步提出了反对。

明镜诧异:“你不同意什么?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这位刘公子不是什么君子,大姐不必勉强自己去应酬他。”明楼的语气果断坚决。

明镜失笑:“我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呀,当年银行为了讨债雇青帮的流氓上门,还不是我一个人应付下来的,那个时候啊……哎,不提这些,总之你们别瞎操心,大姐的事情大姐自己会处理好,你们只要乖乖管好自己啊,就够替我省心了。”

明楼的拳头暗暗地握紧。

明镜所说的那个时候,他恰恰并未亲身经历。

当时明氏公司的钱款流通不灵,明镜并没有告诉弟弟。那几天,明台被佣人张妈带回了乡下,明楼被她寻了个借口安排在了学校宿舍,而阿诚,彼时还没进入明家。

所有的风浪扑向了明镜一个人单薄的身躯。她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所有人难以想象的勇气,心怀恐惧,但却毅然决然地,撑住了这个家。

每念及此,明楼都悔恨万分。

他没有看到明镜是怎么应付那些流氓的,只在闻讯飞奔回家时,看到屋子被砸得一片狼藉,桌椅四分五裂,沙发窗帘被割得斑驳残缺。明楼来不及可惜这些自小陪伴他成长的纪念,只是满屋子发疯似的奔跑,到处寻找着大姐。

终于,在通向后门的走廊上他看见了明镜的身影。

她紧紧抱着胳膊,立在巡警的面前陈述案情。她嘴唇打战,但条理不乱,身形伶仃,而眼神坚定。明楼眼中的她脚蹬纤细的高跟鞋,身穿单薄的旗袍,手指用力到几乎掐进了自己的胳膊,皮肤上都被摁出了白印,而那瘦削高挑的身影,却依然坚强得像是凌乱废墟中唯一笔直的梁柱,架起了危危将倾的大厦。

“不论如何,这位刘先生都不是佳配。大姐……”明楼沉吟了一下,在外人眼里,明镜是叫人闻风丧胆的母老虎,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可这些话明楼最听不得,更容不得明镜有一丝一毫的倾向朝这方面联想,“您何必妄自菲薄?”

“妄自菲薄?”明镜秀眉一横,“我妄自菲薄什么了?明大少爷,你可以在学校自由地和女同学跳舞约会,怎么,我出去与人喝杯咖啡,倒像是犯了什么清规?”

明诚见她的语气有些生硬,忙插嘴圆场:“不不,大姐。大哥的意思……”

他飞快地瞄了明楼一眼,续道:“大哥的意思,是怕您一个人去吃亏,不如……不如由我们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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