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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有人点的靖苏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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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虐虐虐虐虐
坚决不承认这是我的风格,请看完后从对我的记忆中抹去,并且大声念:
日日是甜文作者!
以及……存稿丢失所以重新来的,先短短来一发
(上)
梅长苏醒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亦不知第几次从昏睡中醒来。离他最近的声音像是在几里之外,而那究竟是鬼神夜哭还是猛兽怒号皆不能很听得分明。只是这一阵阵遥远的声浪让梅长苏察觉到,他以为遗失的听觉似乎还在。
接着,视觉也开始回来。
前几次醒来,眼前都是一星光亮也无,可是这一次隐隐绰绰的,竟给他捕捉到那么一点火光。
如同暗夜里撕开一道口子,阳光蓦地照射进来。梅长苏眯了眯眼,闻到熟悉的味道。
他无声地笑笑,有些惊喜于这残存的嗅觉。
烛火渐行渐近,最终定在附近。火光微弱,原来更明亮的是眼前的这张脸,熟悉的英挺的五官,紧蹙的凌厉的眉头,瞳仁中闪烁的却是带着些奇异的光彩。
来人看着梅长苏,嘶哑地开口:“小殊……”
口齿清晰,音色低沉,话声尽处甚至能听见呼吸。
萧景琰的双手摸上了梅长苏脸颊。梅长苏立刻觉得触觉也回来了,那感觉温热,如同昔年二人私语时曾有过的亲密,让他也忍不住伸手,想反手抓一抓那骨节分明的手掌。
可刚一动,手腕上的冰凉和刺痛便有如雷击一般直锥心头,如同一早在骨血里埋下了火药引子,只等这一下,便悉数爆发出来。
幽暗的烛光中,黝黑的铁索从手镣脚铐处延伸,在地上盘结纠缠,直铺向不知名的黑暗尽头。
他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悠长的金石回声便随着挫骨的疼痛一起连绵不绝。这声音甚至盖过了那时断时续的鬼哭狼嚎,震得人耳膜发麻,头脑酸楚。
“小殊,别动。你一动,就会疼的。”萧景琰抓住他的两手,为他稳住铁索。
回声渐远渐弱,终于慢慢停歇。
可是,挫骨削皮都经历过的人,还有什么疼痛值得忌惮?
“我不怕疼。”梅长苏苦笑着说。
他的声音让他自己陌生,与萧景琰不同,在这空荡荡的地方没有一丝回声,也不见气息起伏。只是清透,空灵,仿佛是脑海中萦绕的一缕游丝。
这不是从喉头发出的声音。
萧景琰怔了一怔,只看见梅长苏张了张嘴,便从简单的动作中猜出他的意思。
他神色蓦地一沉,随即又从僵硬中缓过来,轻轻搂住了梅长苏:“可我怕。”
“景琰?”
梅长苏试探着叫。再开口,心里已明白了七成。
萧景琰的头正埋在他肩上,这一次自然不能再猜到他说的什么。可他感觉到怀中人微微颤抖,有些恐惧惊愕便从那震颤中被传递到了他的心上。
于是他慢慢放开梅长苏,深深呼吸,努力镇定下情绪复看向那双眼。
“景琰,你听得见我说话?还是,你只是靠读唇语猜我说的言语?”
萧景琰心中一顿,拳头握紧。
“听得见,点头。听不见,摇头。”
萧景琰缓缓摇了摇头。
梅长苏微微颔首,似是在心中串联一切前因后果。然而记忆散乱如同碎片,一时之间很难完整拼凑。迷蒙之间,他更忘了其中有多少是真实有多少是梦境,虚虚实实,缠作一团,好容易才能揪出其中的一根线头来。
这线头太过惊人,然而除此之外,又再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梅长苏沉吟半晌,终于还是不打算选择逃避。
“景琰……我死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