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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想想,直接肉还是太苦了,为了甜甜甜,还是先忍一忍哈……
话说这里的设定也是接《渡劫》和《劫后》的,觉得不知道前情很别扭的话可以戳链接补^^另外私设是景琰与小殊两情相悦,后来对梅长苏也是真心倾慕,两次爱上同一个人,苦die也甜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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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僵硬冻住了梅长苏的身体和心思,叫他无力后仰。萧景琰一把托住他后颈,同时另一只手也顺势扶上梅长苏背脊,牵引着刺烫的火苗慢慢向上延烧,指尖似能透过衣料感觉到肌肤,触摸到骨血。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没给梅长苏留下任何逃跑的余地。狂风骤雨般的热情如洪水一般泛滥,仅仅一个来势汹汹的亲吻,就已将他整个人淹没至顶。
梅长苏的脑筋烧断了弦,眼睁睁看着对方唇舌在自己口腔中侵略,不但没想到反抗,竟生出几分沉迷。
这熟悉,又陌生的触感……
这么多年,他一直苦心压抑的,关于少年时的那一段荒唐记忆瞬间统统涌了上来。
草地上,阳光下,微风和暖,花木清香。一切如此美好,就连狼狈的衣着也可暂时遗忘。
柔和的雾一样的梦中,背景像是罩了层纱,只有两人的身躯散着朦胧的光。野兽的尸体毫无生机地倒伏在地,尸身上鲜血骇然,与匕首上的如出一辙。然而血污掩不住光华,那匕首锋刃修长,遍生倒齿,清光莹莹,正是梅长苏先前拿来御敌的那一把。
景琰,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就像珍惜我的。
我也会好好珍惜自己的命,如珍惜你的。
蜻蜓点水的一下,不知是谁凑上了谁。情不自禁,忘乎所以,待到年轻的唇瓣碰在一起才发现,事情突然得令当事者都震惊。恍如晴天中的一道霹雳,让他们看清了彼此的眼睛。
本是最好的朋友,却要跨过最长的距离。
也许有些种子自当日起便埋下,不知不觉地,就在两人之间生了根发了芽。
可是当时没跨过的阻碍,如今已长成了高山。时光荏苒,他们之间的沟壑不是被填满,只是变得更深更远。
“景琰!”梅长苏猛然惊醒过来。
萧景琰在欲浪火海中浮沉,又如何能够听见。
梅长苏拼尽全力就是向前一推,一如少年时那样,愤怒的三个字冲口而出:“萧景琰!”
毫无防备地被人一推,萧景琰猛地朝旁一歪。他本来斜坐在床边,这一来失重侧摔,重心顿失,手忙脚乱地就伸手去够床侧矮几。那上面有个方才打斗中碎裂的空碗,被他拿手一撑,碎瓷片当即嵌入掌心,鲜血登时流了下来。
梅长苏见状忙去扶他,唤人的声调又变了变,与之前大不相同:“景琰?”
战场上再大的伤痛都经历过,只是几片瓷渣,痛楚发生的一刻萧景琰便知道并无大碍。然而他还是僵住了,怔怔看着赤红的血液汩汩冒出来,顺着指缝滴下,砸到冰冷的青砖地上,碎成一颗颗狰狞的血花。
梅长苏胡乱在自己中衣下摆上撕下一片来,给他裹伤止血。萧景琰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心中浮现的却是若干年前的一幕。
彼时他还不是太子,为自己的一意孤行伤害了最忠心的同伴。在苏宅与靖王府的密道中,他掏出自己的心来,指天为誓,只求冰释前嫌。冥冥之中,也许老天早已暗示过他,不论表相如何,世间能撼动他的俘虏他的,始终是那一个,始终只有那一个。
林殊,梅长苏。
而他拿他们无可奈何。
包扎停当,梅长苏有些歉疚地撤了手:“对不……”
“是我唐突了。”萧景琰截断他话,一面静静拉开被褥,慢慢展平。
他终究不忍心伤害他。
“小殊,睡吧。”
哪怕为此伤害自己。
春寒究竟有些凉,梅长苏望了他一眼,不再多言。二人吹熄烛火,钻进各自的被铺里,一如之前的三日,在黑暗中想一些寂寞又繁琐的心事。
第二日,梅长苏起床,见到身旁空空如也。
萧景琰身上毒性已清,他本没有什么再担心,但一面披衣,一面心头总是绷紧,像挂着什么心结,郁郁难开。
推门而出,只见蔺晨与飞流忙成一团,满屋的草药箩筐与瓶瓶罐罐。守在附近的禁军侍卫也都被招了来,挤作一团搬搬抬抬。
“蔺晨,这是怎么回事?”
“长苏,你醒了?皇帝陛下叫人清理了猎宫,让我们搬上去住呢。”蔺晨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兴奋,“这里的后山原先不是都封了嘛,他说可以准我们进去,整个九安山地界内的草药随便采。”
他说着,挥了挥一块金印铁牌。梅长苏看得出,那是太医院御药局的令牌,别说一座九安山,就是想采尽天下奇珍异草,凭它就可通行无阻。
梅长苏蹙眉:“蔺少阁主想采药,还用得着这牌子?”
蔺晨努努嘴,不屑地把牌子揣进怀里:“我给飞流讨的。”
禁军侍卫们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东西已经打包停当,蒙挚风风火火地进来说:“好了,咱们可以动身了。”
“等等,长苏刚起来,还没整理好呢。”蔺晨朝屋角一指,“你动作快点,住了这么些天破屋子,我都要疯了。听说皇帝从金陵把御厨都招来了,等你把东西收拾了,我们就上去好好大吃一顿。”
飞流正巧经过,听见蔺晨说起吃,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不去。”梅长苏道。
飞流的脸瞬时垮下来。
蒙挚也苦着脸:“小殊啊,皇上说了,你不去猎宫,他就搬下来。一切仿效当年秋猎,每天奏章都急递过来,几位中枢大臣也都招来随驾,还要把静皇太妃一起接过来。反正天下承平,在这里处理朝政也是一样,住上个把月的不是问题。”
梅长苏有些吃惊:“他……他这是耍无赖吗!”
蒙挚冲他摇了摇手指:“诶,小殊,那可是陛下,怎么能乱骂。”
梅长苏怒不可遏:“他就是无赖,我去找他。”
走了两步,想起今早萧景琰便不见人影,又折了回来,问蒙挚:“他在哪?”
“在猎宫啊。”蒙挚嘿嘿一笑,“正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