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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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靖苏】渡劫(下)(完结)

OOC有,为了肉也是蛮拼的,虽然这么抽象但我真的尽力了……

靖王大概是爱着小殊也爱着小苏的,毕竟是同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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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素来警觉,若不是飞流轻功太高,也不至于到此时方才察觉。他立刻抽身而退,伸手一捞,寒光大湛,长剑已然在握。

梅长苏手脚酸软,怕这暴脾气的王爷当真与飞流操戈,拼了一腔真气按在他手上。这一动,少不了又要喘上片刻。

喘息方定,他便凝神问道:“飞流,你怎么来了?”

“飞流听见苏哥哥房里有声音。”飞流自不知房中这般情形,天真中满含关切,“奇怪的声音。”

房中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别开脸去。

梅长苏清了清嗓子:“那是苏哥哥身体不好,老毛病了。你去睡吧,苏哥哥也已经歇下了。”

门外没有动静。

“王爷已经走了。”梅长苏与萧景琰四目相对。

“哦。”飞流半信半疑地应了声。

而后仍是没有动静。

飞流轻功厉害,行走自然悄无声息,萧景琰正要说话,梅长苏却使了个眼神,又唬小孩儿一般地扬声道:“还不去睡觉,明天不许吃糖糕。”

“知道了。”飞流别扭地应了声,只听窗外风声一啸,这才是真的走远了。

萧景琰略略松了口气,终于将手中佩剑放下。

这一下变故,叫二人身上都惊出许多汗,冷得发黏,晾在寒气里,如同披了件雪的衣裳。

萧景琰身强体健,只是枯坐如同老树盘根。梅长苏畏寒,仰卧在地上打起了冷战,却是也没有动弹。

二人视线相错,一个望着火,一个望着观火的人。

半晌,梅长苏轻轻打了个喷嚏,说道:“殿下若是完事了,可否容在下披件衣服?”

他话中眼中感情全无,一改方才哄飞流时的和颜悦色,如一尊傀儡也似的麻木。萧景琰先还有些尴尬羞赧,这时闻言,却难以置信地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殿下已经炮制过小人了,可否行行好,容在下披衣取暖。事已至此,小人顶撞殿下的罪责,也该赎清了。”

这一番话虽是实情,可当着此情此景道出,却未免有些放浪轻浮。

梅长苏素来心高气傲,与萧景琰气味相投,此话一出,却是瞬时将两人拉开千里。他愈是轻描淡写,对萧景琰而言就愈是锥心刺骨。仿佛刚才他只是被狗咬伤,而靖王景琰就是这头伤人的恶犬,人和狗之间全无情分可言,二人的宾主之谊,当然也就此斩断。

萧景琰眼中泪光犹在,心中歉疚仍存,万没想到梅长苏会如此应对。他今日如此行事,早已想到了万死莫赎。江左盟主,麒麟才子,惹恼了他莫说自己一介亲王,就是东宫之主庙堂之君恐怕也讨不着好去。

可现在梅长苏不怪不怨,他却变本加厉地怒了。或因那轻浮,或因那麻木,叫他满腔的恨与愁都落入了棉胎里,觉得一片痴心,竟都付诸流水。

现在那人连着那一丁点与小殊的相似都抹去了,在萧景琰的眼中,他们已成了陌路之人,越行越远,任谁也无法阻拦。

“殿下,莫非还想继续?”梅长苏眉眼淡漠,慢慢坐起,却忍着酷寒,不曾披衣。

萧景琰黯然:“今日之事,是我冲撞……”

梅长苏笑:“志在天下之人,谈何冲撞?若是殿下有朝一日荣登大宝,不但苏某,天下都是你的……”

未及说完,萧景琰已一掌将他扇翻在榻上。

即便留力,那鲜红的指印依然分明,衬得梅长苏的脸色愈发苍白,眸色却乌黑发亮。他伸手在唇上蹭了蹭,看见掌上殷红,垂头溢出一抹苦笑。

情仇爱恨若不能算,便妄负了江左梅郎。

方才飞流打断之前,萧景琰眼中带泪,满腔动容,看的何曾是智计无双的梅长苏,分明是昔日形影不离,山盟海誓的林殊。那不敢也不能再苟存于世的林殊。

改头换面,甘冒奇险,梅长苏历尽艰辛,无非是希望好友清清白白,一路坦途,若是必要时,只要他作了弃子,替他承受一切责难,也就罢了。可他机关算尽,最忌最怕最不想看到的,还是来了。

萧景琰不止对林殊一往情深,对梅长苏也越陷越深。

“若是继续,殿下是否就肯对苏某言听计从?”梅长苏的笑由苦转冷,侧过头去望定萧景琰。

冷淡是剑,讥笑是刀,不论刀枪剑戟,都扎得萧景琰千疮百孔。

那言语中的嘲讽,不偏不倚,也都落在了萧景琰的眼中。

从来在战场之上他都说一不二,何曾这般受制于人。萧景琰捏了捏拳头,骨节连连脆响:“我萧景琰何时轮到你来威胁!”

说罢一手掐在梅长苏颈上,竟是用了几成真力。

“不是威胁。”梅长苏知道以他为人,不会轻取自己性命,便笑容不改,“是交易。”

“名利成败,对你来说就如此重要?”

梅长苏看他:“天下皆然,苏某亦不例外。”

“好。”萧景琰松了钳制他的手,目色黯沉,心如死灰,“我成全你。”

他将对方俯身翻下,重重压了上去。

梅长苏匍匐于下,被他抬得弓腰伏地,状极狼狈。萧景琰像是有心羞辱他般,就着如此不堪姿势提枪上马,猛然挺进,如同当年单骑闯敌营,又如昔日策马奔千里,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他正当壮年,身下又是绮思多日苦念过一番的人,自是龙精虎猛,不知停歇。况且沙场中人,平素打马张弓膂力过人,凭梅长苏身躯羸弱,由他恣意摆布亦不在话下。

萧景琰既已打定主意,心中便不再留情。再说他本不是善于压抑隐忍之辈,心中怒,下手便怒。从前杀敌放箭只愁不够狠辣,何曾轻手蹑脚地对过什么人,这一下暴怒倾泻,自是苦了承怒之人。梅长苏被他驭马一般骑在身下,狂风骤雨地一番折腾,身上牙印唇印,不堪细数。刚刚还被寒气吹得鸡皮直冒的皮肤,片刻已是汗珠密布。

这一番惊涛骇浪之中,梅长苏只是咬着牙,生怕再招来了飞流或旁人,连一声大气都不出。实在忍得不耐了,便咬住了床上铺的床单,合着眼角的痛泪,将呜咽吞下。

他哭也并非为了委屈,乃是真的顶受不住。萧景琰真的不再将他当作林殊,就是对梅长苏的情谊也早被他自己全数消磨。现下他们只是一对互相利用的盟友,于现在,于将来,都只有利益,没有更多。

至少梅长苏觉得,萧景琰会这样以为。

他要将他扶上至高之处,让他冠冕加身,天下称臣,也要那赤焰一案沉冤昭雪,污名得正。

至于他自己,他既不是林殊,也不是梅长苏,他是七万具尸首留在这世间的冤魂,是他枉死的父亲临终的怨愤,便是随着这洪流风吹云散,被眼前这朵盛焰焚烧殆尽,也死而无憾,毫无怨言。

梅长苏心中思虑万千,外间种种异感、痛楚,那叫人羞愤的冲撞之声,均在他脑中淡去了。室内愈是颠倒迷乱,他便愈是清醒,这份冷静有些可怕,但他一直都是个可怕的人。浴于赤火而生,又要回到烈焰里去。

火海之中,有一人抱紧了他。

如同长在了他的身上,又要钻到他的心尖里。

他挣扎,未果。那人死死地箍紧了他,用自己的唇反复温暖着他。

热流汹涌,进入他体内。他的脸被捏得偏转,迎上一个无限热烈的深吻。

“小殊……”

地狱之中,有一声唤醒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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